沔阳三镇梦里水乡|梦里水乡、江南三镇之跑过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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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是水乡名城，城外保存完好的古镇星罗棋布，最有名的当然是周庄、同里和甪直了。那是水乡的代表，是水乡古镇的代表。可是生在其中，人生也过半了，竟然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到过。有远方的朋友问来，只能含糊其词地说差不多。近日走过周庄，还有去年去过的同里，有一点感想就想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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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周庄是因为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之所以说是跑过周庄，实在是因为在周庄古镇的街道上是匆匆走过的，进出加起来的时间可能不满一个小时。说跑可能夸张了点，但是周庄的影像也只能是匆匆一瞥而已。
古镇周庄，在国人的眼里，其实早就成了水乡的别称。周庄就是水乡，水乡就是周庄！而周庄也让人送了神洲第一水乡的美誉。不管这美誉周庄是否担得起，反正在世人的眼中水乡就是周庄这个样子的了。
周庄之有名，这都要归功于画家的一幅画。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在常年流浪在外的游子心里，确实是家乡最有特色的标志。其实在画家的心里，家乡的记忆肯定还有那长长的滴水雨巷，还有那每天清晨都会惊醒人家好梦的橹声。走不完的石板街道，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小弄堂，是每一个在水乡古镇上长大的孩子的记忆里的终生难忘的印记，然而画家却将记忆浓缩在一桥一水上。这江南水乡小镇最普通的一个影像，对于同是南方、却山多平地少的皖浙近邻来说已是异常的精巧，那常年面对大漠黄沙、高山草原的北方同胞，胸藏的是逶迤万里的长城，是红墙碧瓦的宫殿，是壮伟的雪山，是神秘的林海……精巧如工艺品的古桥、粉墙、牌楼、驳岸、小巷、木楼，在他们的眼里就已经是梦境一般了，更何况是那些红鼻子蓝眼睛的洋人。
江南水乡的古镇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都是小桥流水，都是粉墙小巷，都是长长的石板街道。和同是大名鼎鼎的甪直、同里比起来，周庄其实是最年轻的，好像还不到一千岁。在人类的语言里，千年已经可以用“漫漫”两个字来形容了，其沉积的文化足够让一个现代人迷醉千回，但是要知道同是江南古镇的甪直已经开埠两千多年，甚至比苏州古城还要年长，在这点上来说，周庄只是一个古镇中的小弟弟而已。
然而周庄还是能让人沉迷。那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筑群，那精美古朴的小石桥，那清清的流水，那泊在古老石岸码头边的小木船，每一点滴都是儿时小镇的印象。匆匆跑过的时候，正是一天的早晨，游客还不多的时候。街道两旁的店铺只有很少的几家已经开门营业，大多数还都上着门板，狭窄的小巷中人影不多，只有些许留宿的游客，还有几个写生的学生、拍照的摄影家，喧闹还没有降临。心中稍感庆幸，因为我深深知道，小镇最美的其实是静，其次才是她的巧，那小桥流水的韵味只有在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才能品味到的。
不到一个小时，对小镇其实只能是有一点点的感觉，根本说不上品味。精美的沈厅、张厅也没有去欣赏，连那闻名中外的双桥也是跑过，然后拍一张照片留作纪念而已。周庄的美丽，在许多前人的文字里可以找出几大箩来，对于从小在另一个古镇长大的我来说，小桥流水也只是重温一遍小时候的梦。让我欣慰的是清晨的周庄古镇，依稀还能见到那宁静的至美。
周庄的历史很短，历史上的名人也不多，不过有名的那位也太有名了，凭着他富可敌国的身家，连大明朝的开国皇帝都对他礼让三分。沈万三是一个大商人，他的后人当然也深谙生财之道。现在周庄古镇的大街小巷就是商家比肩，镇外的新区更是商人比客人还多，据说平常的日子，来一睹江南水乡风貌的游人和瞄着这些游人腰包的商人能将小巷堵塞得水泄不通，所幸我没有遇上。
匆匆地走过，周庄给我这个水乡人的印象还是很美的。我当然知道小镇最美的时刻是月光朦胧的深夜和刚刚苏醒时的黎明，那早起晚归的人踏响青石板的足音，在重重深黛的剪影中，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禅意。不过这种意境在今天的周庄是很难找得到的了，听说精明的周庄人在沿河的驳岸上绕上了霓虹灯，搞起了夜游周庄。呜呼哀哉！12※本文作者：曹见※
三面环湖的周庄，纵横交错的河道里的水仍然清澈，走过一处河滩的时候，看见河的对面一位大嫂正在河中洗菜，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激动——那是少年时最常见的街景，每家每户都是在自家门口的河边上洗衣淘米的，顺便还唠些家长里短。这些年家乡是大发展了，外来人口比原住人口多了好几倍，环境在无可奈何中渐渐变化，这许多的人口早已经超出了小河的承受。于是这本该是江南水乡最常见的，平日里竟也是难得一见了。
我的激动让一位路过身边的好婆很是惊讶，很少有人对这样的景象痴迷的。在外人看来，水乡就应该是这样的，谁知道啊，在许多水乡人的眼里，这早已成了梦中的记忆。
周庄因为这灵动清澈的水而让我难忘，那才是水乡的样子，但愿她能一直这样美下去。

12※本文作者：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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