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使命 电视剧]特殊使命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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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上,摆着董汉河同志写的长篇报告文字《西路军女战士蒙难记》身边的沙发上,坐着应国际儿童村邀请专程来天津参加庆祝活动的王定国大姐,阆中市方山乡老红军战士杨万才心潮澎湃,思绪翻涌。特别是报告文学中“杨万才和赵全贞结婚”一节,使他回想起51年前那场机智巧妙同马步芳匪帮斗争的情景。这时,王定国大姐也在凝眸沉思,刚毅的脸上现出庄严与凝重。
“万才,多亏了你呀!要不是那次结婚,后果不堪设想!”王大姐叫着他当年在西路军时的名字,感概地说。
“哪里呀,大姐!那全是你足智多谋,计策绝妙呵!”他真诚的说。
“这是真的。”他深情的讲述了那次特殊使命婚姻始末——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五日,西路军总部“前进剧团”奉命去九军慰问演出,路上遇到马家军包围,经激战子弹打光,我和王定国等三十余人被俘。在押解去青海途中,我又在甘肃永登被马步芳的工兵营拉走,同王定国她们失散,三个月后才被解到西宁。
西宁是马家军老巢,也是羁押红军俘虏的集中地。白天到处可见衣衫褴褛的红军俘虏,夜晚随时可闻屠杀红军的枪声。我焦虑着那三十几个战友的安全:她们怎样了?到西宁没有?现在在什么地方?一天,马步芳召开围剿红军胜利祝捷会,另一个伙夫去参加了。回来时带回两个小鬼,“尕娃儿,我给你带回两个‘小共产’,叫你解解闷……”说完就进火房喝酒去了。我一看,他们一个是狗伢子,一个是李汉炳,全是我们前进剧团的。“哎呀,可想死我了!”“她们也想你呢!”狗伢子和李汉炳一人拽住我一只胳膊,惊喜地说。“她们?谁呀?”我赶紧问。“王定国呀!还有黄光秀和赵全贞他们。”狗伢子与李汉炳齐声回答。再一问,才知道永登分手后,王定国她们直接押来西宁,被匪首马步芳逼进为她寻欢作乐的“新剧团”。“快去看看吧,股长(我当时任音乐股长),大家都盼你呢!”临走时两个小鬼恳切地说。我何尝不想尽快见到大家呢?只是我没有行动自由啊!
一天,我以上街给伙房买东西为名,骗过匪营长,找到“新剧团”所在的县衙街车马店。“万才,从永登下来就不知道你的下落,大家还以为你牺牲了呢!”见面后,王定国拉住我的手悲喜交加地说。“是啊,也没个音信,我们猜你是死了。”黄光秀和赵全贞流着泪说道。“没死,活得好好的,一直在永登当伙夫,前几天来西宁的。”我抹着眼睛回答。正说着,一个老伙夫走进来招呼大家开饭,我一看愣住了。尽管那人身上穿破烂衣裳,头裹旧毛巾,腰缠破围裙,但我还是认出她就是西路军组织部长,匪首马步芳到处缉拿的张琴秋同志。我正要上前搭话,王定国这时上来打岔:“万才,今天在这里吃饭。”然后把我拉到一旁,告诉我张琴秋藏身剧团的情况。
原来,张琴秋在祁连山战斗中因弹尽力竭被俘,在押解途中改名“苟秀英”,化装成伙夫,才未被敌人识破,到青海后被赶进羊毛厂做苦工。王定国获悉后,以剧团缺伙夫为名,将张琴秋要进剧团掩护起来。在如此险恶的形势下,同志们不顾个人安危救首长,使我深受感动。“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保卫首长的安全,需要我干什么,说吧!”我要求道。“目前还没有,希望你注意保存自己。”王定国语重心长地边说边将我送出剧团。
我和王定国取得联系后,经常找机会去剧团,和战友们密商同马匪斗争的策略和保护张琴秋的办法。不久,形势就发生了变化。马步芳得知张琴秋被俘,并已解送青海,便下令通缉。因不知张琴秋长的什么样,关在何处,于是到处张贴告示,悬重赏捉拿,同时加强搜查女俘集中的羊毛厂和剧团,使张琴秋的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剧团团长、马匪司令部参谋处主任赵仰天几乎天天要女俘检举揭发:“张琴秋就在西宁。她是红军的大官,你们肯定认识,谁说出她的下落,赏洋一千块,马上恢复自由。要是敌情不报,立刻枪毙!”王定国他们一口咬定不认识,气得赵仰天把所有的女俘毒打一顿,剧团里开始有生人来往,还不断清查,连国民党驻青海省党部特派员李晓钟也来搜查,并向赵仰天下令对每个女俘进行暗中监视。张琴秋必须立刻离开剧团。于是,王定国她们想出一个绝妙的计策。123456※本文作者:阆中王秀琳※
这天晚上,黄光秀找到马步芳。“赵全贞和杨万才从小订的娃娃亲,两个人一块当红军一块到河西,如今失散了,赵全贞老想她的未婚夫。”黄光秀对马步芳说:“那好办,我不让手下娶她。”马步芳回答说。因为按当地回民风俗,经父母定亲要完婚,不许再嫁。马匪表面上也尊从这一习惯,“不,人家赵全贞是要和杨万才完婚!”黄光秀认真的说。“那要不好办,河西打这么大的仗,兴许早就死了。”黄光秀要求认真的找一找。最后马步芳答应给找,并说:你们也找找。如果杨万才活着,就让他们结婚。黄光秀接着又找到赵仰天,说了同样的话,赵仰天怕赵全贞闹情绪,影响全剧团,耽误马步芳看演出,答应派人寻找杨万才。
这一天,我借上街买东西的机会又来到剧团。王定国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
“马家军训处捉解张琴秋,我们几个党员经过商量,决定让她转移到一户家庭。”王定国严肃认真地说。
“家庭找了吗?可靠吗?”我关心地关,因为周围群众基础很薄弱。“不用找,我们想让你组织个家庭。”王定国看着她说。什么,让我成家?我惊愕。“骗敌人,假结婚,女同志是赵全贞。”王定国解释说:“我信已告诉赵仰天了,说你们从小订亲,现在要完婚,只要你组成了家庭,就可以借机把张琴秋转移过去了掩护起来”。
我征住了,万万没有想竟有这样一个奇特的任务。但个人的安危算不了什么,倘若被敌人发现,张琴秋会被捕,赵全贞和所有的女俘都要受连累。
“风险是有,但只要做得象,又有黄光秀做内应,完全能成功。”见我犹豫,王定国鼓励道。
“好吧,既然你们认为需要这样做,那我就当当这个配角。”我只好答应。
“不,你是主角。”王定国纠正道,“戏是假的,但要真唱。”
“行,那我就当主角,唱好这出戏。”
当晚,王定国就把同我谈话的结果告诉给黄光秀。也巧,马步芳派传令兵来叫黄光秀跳舞。黄光秀去后,跳完一场来到马步芳跟前。
“杨万才找到了,就在工兵营当勤务兵,赵全贞要求立刻完婚。”黄光秀不露声色地说。
“好,让他们结婚。”马步芳果真不食言。其实,他有自己的打算:国共两党已合作抗日,中央一再向他致电不要加害红军,她要以支持红军俘虏婚姻的举动,向中共表明自己的“宽大”,以掩盖其屠杀红军的罪行,捞取政治资本。
马步芳亲自下令让赵仰天当主婚人,马晓钟为证婚人,省府厅长王剑年、韩山发为介绍人,并把结婚消息刊登在《青海日报》上。马步芳还亲自过问婚事,把我和赵全贞叫到他的官邸,当面相看寻问:“你叫什么?”“杨万才”。“多大了?”“二十岁。”“你们是从小由父母订的娃娃亲吗?”“是,是我九岁那年。”“你们不是一个县呀?”“是亲戚做的媒”。我根据王定国商定的应酬办法,一一作了回答。马步芳没有发现什么破绽,继而转向赵全贞,“你过来,我看看。”他捋着老鼠须子似的胡子招呼道。赵全贞没有动,假装羞煞地低着头。马步芳的老婆这时走过去,把赵全贞拉到马步芳跟前。“你们是从小父母订的亲?”“嗯。”“现在你想完婚?”“嗯。”赵全贞的头垂得更低了还把脸扭到一边。“你们是天生的一对。”马步芳假惺惺地说,然后一指身旁站定的赵仰天:“他是你们的团长,婚事就由他给你们办。”
赵仰天领受了“圣旨”,不敢怠慢。他先把我由工兵营调到他的参谋处,当了他的勤务兵,然后在剧团找了间房子,扫除干净,贴上喜字,作为我的洞房,并提前几天通知我停止值班,呆在家里静等娶亲。与此同时,他还认赵全贞为“干女儿”,对女俘炫耀:“赵全贞是我的干女儿,她的婚事就是我女儿的婚事,一定要办好!”他不仅亲自为我和赵全贞操办嫁妆,而且在“结婚”前一天,就将赵全贞接到他家中,由他老婆给梳妆,同时吩咐王定国和黄光秀给我打扮。“结婚”那天,赵仰天用披红挂彩的马拉轿车将打扮的花技招展的“新娘”从家中接出,向剧团所在的县衙街走去。前有敌人的马队开道,军乐队吹奏,后有敌骑兵马队簇拥。路边挤满看热闹的人群。进入县衙街,马步芳的警卫大队列队街巷,欢迎“新娘”,并鸣放鞭炮。“婚礼”更为隆重,马步芳携带礼物亲自参加典礼。马家军高级官员和省府各厅县前来恭贺,道喜声、祝贺声不断。婚礼仪式过后,军乐队吹奏乐曲,剧团表演节目,一直闹到深夜。123456※本文作者:阆中王秀琳※
敌人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恰恰为我所用。“贺喜”的人们陆续离去后,我和赵全贞进洞房,在明亮的烛光下,我们相对无语,但又各自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待到午夜,我悄悄离开“洞房”回到参谋处,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一次碰上赵仰天,他说:“婚婚了,不用天天值夜班。”我怕引起敌人怀疑,只好偶尔回“家”;赵全贞则悄悄溜出来,到剧团王定国那里住。“婚”后没几天,赵仰天又给我们在剧团附近找了三间房。赵全贞这时找到赵仰天说:“杨万才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晚上睡觉害怕,想找个伴儿。”赵仰天问:“你看谁行?”赵全贞说:“苟秀英合适,人老实,又听话。”其实,这些都是预选商量好的。就是前一天,王定国领上所的女俘向赵仰天告状说:“苟秀英太脏,又有病,不能让她做饭了!”赵仰天怕女俘闹事,答应调离;如今见“干女儿”点名要苟秀英,何乐不为?他满口答应。于是,张琴秋顺利到了我们“家”。
张琴秋转移到我家,我家很快就成了女俘们的秘密活动中心。为了让张琴秋及时了解外面的形势,以领导红军的斗争,我利用给赵仰天当勤务的有限条件,经常给她偷些报纸看,阅毕再送回。一天,我看到《河西日报》上登着悬赏捉拿张琴秋的消息,偷偷将报纸带回家,由于疏忽,没有及时送回。赵仰天发觉后追查,我矢口否认。“小共产,连我的报纸都看不住,想死啊!”他恼怒了,抡起马鞭将我打了个半死,让人架着回了“家”。“赵仰天太狠了!”看着我被打得皮开肉绽,赵全贞流下了眼泪。“不疼,就碰破了点皮。”我竭力安慰她。后来,在她和张琴秋精心照料下,半个月后我才下了床。
这时候,形势又恶化了。由于叛徒告密,西宁城到处搜捕张琴秋。加上马步芳下令解散剧团,女俘嫁人,男俘补兵,王定国等几个女俘被押往甘肃张掖,剧团剩下的人少了;继续掩护张琴秋已不可能。我和赵全贞商量决定让张琴秋离“家”转移。我们很快找到了理想去处,原来,剧团附近有个中山医院,里面也有几十名女俘通过他们说通了去西安读书的院长的女儿,愿意要张琴秋当仆人随行,不过,张琴秋离家要有理由,聪明的赵全贞想出了主意,要我去办。我赞成主意好,找到赵仰天,说:“我家的苟秀英长了大疮(梅毒),得赶快离开。”“是吗,快送中山医院。”赵仰天不假思索地说,并要我去护送。就这样,张琴秋平安地来到中山医院,以仆人身份随院长女儿到达西安,后又胜利回到延安。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该想来办法逃离虎口找红军了。”送走张琴秋,我对赵全贞说。
“你走吧,我逃不出去了。”赵全贞听后哭泣着说。原来,马匪的一个旅长早就打她的主意,并多次纠缠,扬言如不从就要杀掉。“那得想办法逃,咱们一块儿逃!”我劝道:决不能丢下战友不管。“不行,马匪旅长发现后会到处捉拿,你我都活不成,还是你先逃吧,以后我想办法找你!”赵全贞态度坚决。我只好自己走了,参加了马步芳的“抗日师”,离开青海,来到西安,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趁马匪官去看戏的工夫,拉上战友赵天林等逃到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回到党的怀抱。可是,我没有等到赵全贞,她也没有来找我。后来听说,我离开青海不久,她就被那个旅长霸上为妾,生下一个男孩。全国解放前又逃往台湾。最近获悉她还健在。如果是这样,我希望赵全贞女士能在有生之年回大陆走走,看看旧日姐妹,忆忆旧人旧事,这恐怕也是很有意义的吧!
案头上,摆着董汉河同志写的长篇报告文字《西路军女战士蒙难记》身边的沙发上,坐着应国际儿童村邀请专程来天津参加庆祝活动的王定国大姐,阆中市方山乡老红军战士杨万才心潮澎湃,思绪翻涌。特别是报告文学中“杨万才和赵全贞结婚”一节,使他回想起51年前那场机智巧妙同马步芳匪帮斗争的情景。这时,王定国大姐也在凝眸沉思,刚毅的脸上现出庄严与凝重。123456※本文作者:阆中王秀琳※
“万才,多亏了你呀!要不是那次结婚,后果不堪设想!”王大姐叫着他当年在西路军时的名字,感概地说。
“哪里呀,大姐!那全是你足智多谋,计策绝妙呵!”他真诚的说。
“这是真的。”他深情的讲述了那次特殊使命婚姻始末——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五日,西路军总部“前进剧团”奉命去九军慰问演出,路上遇到马家军包围,经激战子弹打光,我和王定国等三十余人被俘。在押解去青海途中,我又在甘肃永登被马步芳的工兵营拉走,同王定国她们失散,三个月后才被解到西宁。
西宁是马家军老巢,也是羁押红军俘虏的集中地。白天到处可见衣衫褴褛的红军俘虏,夜晚随时可闻屠杀红军的枪声。我焦虑着那三十几个战友的安全:她们怎样了?到西宁没有?现在在什么地方?一天,马步芳召开围剿红军胜利祝捷会,另一个伙夫去参加了。回来时带回两个小鬼,“尕娃儿,我给你带回两个‘小共产’,叫你解解闷……”说完就进火房喝酒去了。我一看,他们一个是狗伢子,一个是李汉炳,全是我们前进剧团的。“哎呀,可想死我了!”“她们也想你呢!”狗伢子和李汉炳一人拽住我一只胳膊,惊喜地说。“她们?谁呀?”我赶紧问。“王定国呀!还有黄光秀和赵全贞他们。”狗伢子与李汉炳齐声回答。再一问,才知道永登分手后,王定国她们直接押来西宁,被匪首马步芳逼进为她寻欢作乐的“新剧团”。“快去看看吧,股长(我当时任音乐股长),大家都盼你呢!”临走时两个小鬼恳切地说。我何尝不想尽快见到大家呢?只是我没有行动自由啊!
一天,我以上街给伙房买东西为名,骗过匪营长,找到“新剧团”所在的县衙街车马店。“万才,从永登下来就不知道你的下落,大家还以为你牺牲了呢!”见面后,王定国拉住我的手悲喜交加地说。“是啊,也没个音信,我们猜你是死了。”黄光秀和赵全贞流着泪说道。“没死,活得好好的,一直在永登当伙夫,前几天来西宁的。”我抹着眼睛回答。正说着,一个老伙夫走进来招呼大家开饭,我一看愣住了。尽管那人身上穿破烂衣裳,头裹旧毛巾,腰缠破围裙,但我还是认出她就是西路军组织部长,匪首马步芳到处缉拿的张琴秋同志。我正要上前搭话,王定国这时上来打岔:“万才,今天在这里吃饭。”然后把我拉到一旁,告诉我张琴秋藏身剧团的情况。
原来,张琴秋在祁连山战斗中因弹尽力竭被俘,在押解途中改名“苟秀英”,化装成伙夫,才未被敌人识破,到青海后被赶进羊毛厂做苦工。王定国获悉后,以剧团缺伙夫为名,将张琴秋要进剧团掩护起来。在如此险恶的形势下,同志们不顾个人安危救首长,使我深受感动。“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保卫首长的安全,需要我干什么,说吧!”我要求道。“目前还没有,希望你注意保存自己。”王定国语重心长地边说边将我送出剧团。
我和王定国取得联系后,经常找机会去剧团,和战友们密商同马匪斗争的策略和保护张琴秋的办法。不久,形势就发生了变化。马步芳得知张琴秋被俘,并已解送青海,便下令通缉。因不知张琴秋长的什么样,关在何处,于是到处张贴告示,悬重赏捉拿,同时加强搜查女俘集中的羊毛厂和剧团,使张琴秋的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剧团团长、马匪司令部参谋处主任赵仰天几乎天天要女俘检举揭发:“张琴秋就在西宁。她是红军的大官,你们肯定认识,谁说出她的下落,赏洋一千块,马上恢复自由。要是敌情不报,立刻枪毙!”王定国他们一口咬定不认识,气得赵仰天把所有的女俘毒打一顿,剧团里开始有生人来往,还不断清查,连国民党驻青海省党部特派员李晓钟也来搜查,并向赵仰天下令对每个女俘进行暗中监视。张琴秋必须立刻离开剧团。于是,王定国她们想出一个绝妙的计策。
这天晚上,黄光秀找到马步芳。“赵全贞和杨万才从小订的娃娃亲,两个人一块当红军一块到河西,如今失散了,赵全贞老想她的未婚夫。”黄光秀对马步芳说:“那好办,我不让手下娶她。”马步芳回答说。因为按当地回民风俗,经父母定亲要完婚,不许再嫁。马匪表面上也尊从这一习惯,“不,人家赵全贞是要和杨万才完婚!”黄光秀认真的说。“那要不好办,河西打这么大的仗,兴许早就死了。”黄光秀要求认真的找一找。最后马步芳答应给找,并说:你们也找找。如果杨万才活着,就让他们结婚。黄光秀接着又找到赵仰天,说了同样的话,赵仰天怕赵全贞闹情绪,影响全剧团,耽误马步芳看演出,答应派人寻找杨万才。123456※本文作者:阆中王秀琳※
这一天,我借上街买东西的机会又来到剧团。王定国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
“马家军训处捉解张琴秋,我们几个党员经过商量,决定让她转移到一户家庭。”王定国严肃认真地说。
“家庭找了吗?可靠吗?”我关心地关,因为周围群众基础很薄弱。“不用找,我们想让你组织个家庭。”王定国看着她说。什么,让我成家?我惊愕。“骗敌人,假结婚,女同志是赵全贞。”王定国解释说:“我信已告诉赵仰天了,说你们从小订亲,现在要完婚,只要你组成了家庭,就可以借机把张琴秋转移过去了掩护起来”。
我征住了,万万没有想竟有这样一个奇特的任务。但个人的安危算不了什么,倘若被敌人发现,张琴秋会被捕,赵全贞和所有的女俘都要受连累。
“风险是有,但只要做得象,又有黄光秀做内应,完全能成功。”见我犹豫,王定国鼓励道。
“好吧,既然你们认为需要这样做,那我就当当这个配角。”我只好答应。
“不,你是主角。”王定国纠正道,“戏是假的,但要真唱。”
“行,那我就当主角,唱好这出戏。”
当晚,王定国就把同我谈话的结果告诉给黄光秀。也巧,马步芳派传令兵来叫黄光秀跳舞。黄光秀去后,跳完一场来到马步芳跟前。
“杨万才找到了,就在工兵营当勤务兵,赵全贞要求立刻完婚。”黄光秀不露声色地说。
“好,让他们结婚。”马步芳果真不食言。其实,他有自己的打算:国共两党已合作抗日,中央一再向他致电不要加害红军,她要以支持红军俘虏婚姻的举动,向中共表明自己的“宽大”,以掩盖其屠杀红军的罪行,捞取政治资本。
马步芳亲自下令让赵仰天当主婚人,马晓钟为证婚人,省府厅长王剑年、韩山发为介绍人,并把结婚消息刊登在《青海日报》上。马步芳还亲自过问婚事,把我和赵全贞叫到他的官邸,当面相看寻问:“你叫什么?”“杨万才”。“多大了?”“二十岁。”“你们是从小由父母订的娃娃亲吗?”“是,是我九岁那年。”“你们不是一个县呀?”“是亲戚做的媒”。我根据王定国商定的应酬办法,一一作了回答。马步芳没有发现什么破绽,继而转向赵全贞,“你过来,我看看。”他捋着老鼠须子似的胡子招呼道。赵全贞没有动,假装羞煞地低着头。马步芳的老婆这时走过去,把赵全贞拉到马步芳跟前。“你们是从小父母订的亲?”“嗯。”“现在你想完婚?”“嗯。”赵全贞的头垂得更低了还把脸扭到一边。“你们是天生的一对。”马步芳假惺惺地说,然后一指身旁站定的赵仰天:“他是你们的团长,婚事就由他给你们办。”
赵仰天领受了“圣旨”,不敢怠慢。他先把我由工兵营调到他的参谋处,当了他的勤务兵,然后在剧团找了间房子,扫除干净,贴上喜字,作为我的洞房,并提前几天通知我停止值班,呆在家里静等娶亲。与此同时,他还认赵全贞为“干女儿”,对女俘炫耀:“赵全贞是我的干女儿,她的婚事就是我女儿的婚事,一定要办好!”他不仅亲自为我和赵全贞操办嫁妆,而且在“结婚”前一天,就将赵全贞接到他家中,由他老婆给梳妆,同时吩咐王定国和黄光秀给我打扮。“结婚”那天,赵仰天用披红挂彩的马拉轿车将打扮的花技招展的“新娘”从家中接出,向剧团所在的县衙街走去。前有敌人的马队开道,军乐队吹奏,后有敌骑兵马队簇拥。路边挤满看热闹的人群。进入县衙街,马步芳的警卫大队列队街巷,欢迎“新娘”,并鸣放鞭炮。“婚礼”更为隆重,马步芳携带礼物亲自参加典礼。马家军高级官员和省府各厅县前来恭贺,道喜声、祝贺声不断。婚礼仪式过后,军乐队吹奏乐曲,剧团表演节目,一直闹到深夜。
敌人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恰恰为我所用。“贺喜”的人们陆续离去后,我和赵全贞进洞房,在明亮的烛光下,我们相对无语,但又各自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待到午夜,我悄悄离开“洞房”回到参谋处,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一次碰上赵仰天,他说:“婚婚了,不用天天值夜班。”我怕引起敌人怀疑,只好偶尔回“家”;赵全贞则悄悄溜出来,到剧团王定国那里住。“婚”后没几天,赵仰天又给我们在剧团附近找了三间房。赵全贞这时找到赵仰天说:“杨万才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晚上睡觉害怕,想找个伴儿。”赵仰天问:“你看谁行?”赵全贞说:“苟秀英合适,人老实,又听话。”其实,这些都是预选商量好的。就是前一天,王定国领上所的女俘向赵仰天告状说:“苟秀英太脏,又有病,不能让她做饭了!”赵仰天怕女俘闹事,答应调离;如今见“干女儿”点名要苟秀英,何乐不为?他满口答应。于是,张琴秋顺利到了我们“家”。123456※本文作者:阆中王秀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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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形势又恶化了。由于叛徒告密,西宁城到处搜捕张琴秋。加上马步芳下令解散剧团,女俘嫁人,男俘补兵,王定国等几个女俘被押往甘肃张掖,剧团剩下的人少了;继续掩护张琴秋已不可能。我和赵全贞商量决定让张琴秋离“家”转移。我们很快找到了理想去处,原来,剧团附近有个中山医院,里面也有几十名女俘通过他们说通了去西安读书的院长的女儿,愿意要张琴秋当仆人随行,不过,张琴秋离家要有理由,聪明的赵全贞想出了主意,要我去办。我赞成主意好,找到赵仰天,说:“我家的苟秀英长了大疮(梅毒),得赶快离开。”“是吗,快送中山医院。”赵仰天不假思索地说,并要我去护送。就这样,张琴秋平安地来到中山医院,以仆人身份随院长女儿到达西安,后又胜利回到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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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逃不出去了。”赵全贞听后哭泣着说。原来,马匪的一个旅长早就打她的主意,并多次纠缠,扬言如不从就要杀掉。“那得想办法逃,咱们一块儿逃!”我劝道:决不能丢下战友不管。“不行,马匪旅长发现后会到处捉拿,你我都活不成,还是你先逃吧,以后我想办法找你!”赵全贞态度坚决。我只好自己走了,参加了马步芳的“抗日师”,离开青海,来到西安,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趁马匪官去看戏的工夫,拉上战友赵天林等逃到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回到党的怀抱。可是,我没有等到赵全贞,她也没有来找我。后来听说,我离开青海不久,她就被那个旅长霸上为妾,生下一个男孩。全国解放前又逃往台湾。最近获悉她还健在。如果是这样,我希望赵全贞女士能在有生之年回大陆走走,看看旧日姐妹,忆忆旧人旧事,这恐怕也是很有意义的吧!
123456※本文作者:阆中王秀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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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可能都有过跌摔的印象,或轻或重,而且会在脑海里留下痕迹,或许一辈子都难以忘记。虽说伤痕早已愈合,疼痛早已消失,可是偶尔也会从记忆库溜出来,忘记的过去大多不能回忆起来,唯有重重地摔倒跌倒的印记抹不去,毁不掉。这就是人生中体验跌摔的滋味,也是生命的现象,我至今没有找到科学的解释的文字。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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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用去远方|其实你不用去远方详细阅读
好友旅途归来,直囔累。之前慕名而去的名山大川并非想象中的神奇秀丽,于是大呼失望。大凡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因距离而向往,因遥远而憧憬,从而忽略了周边的美。其实你不用去远方,换一种心境,我们身边的风景,我们脚下踩着的,处处是风景。四月的一天,两辆面包车载着办公室所有同仁向邻近一县城的旅游景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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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西子湖]走进西子湖详细阅读
第一次外出旅游着了裙装,因要去的是诗画江南的中心地带——杭州西湖,苏试笔下“淡妆浓抺总相宜”的西子,如今自己要贸然亲近,不免心有怯怯,自信不足,唯恐粗俗的身影煞了那如诗如画的好景致,又恐在貌似天仙的西子身旁,黯然失色,然而终究还是耐不住仰慕,顾不上许多,脚步匆匆寻她而去。还未到西子湖畔,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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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叹世界闲话饮淡茶】闲话一杯淡茶详细阅读
心的呼唤,遗忘在角落。摊开茫茫心事,无法稀释窗外的孤独。一杯淡茶,已凉……无意中,翻开十五年前的日记,又看见了日记中的一幅插图,以及插图上字迹有些斑驳的诗句。插图画面很简单:一角落、一女子、一本书、一杯茶,一切安静。早已忘了当时感染我的,究竟是角落里那执书在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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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月亮_一个人的月亮详细阅读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照得太久了,那千年的月华啊,挂在碧海蓝天之间,却离大海十分遥远。立在露湿的石阶上,透过隐隐的树梢望过去,它竞显得如此单簿,忍不住想抱温它,抱温这一丸苍然的月色,也许月下的一切便不会被它映得凄清。但愿你懂得我哽咽的呓语,不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