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婚时,父亲没有钱,带着母亲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母亲从北方城市来,习惯了北方冬天房子里的暖气,随父亲到这里,房间冰冷,四处漏风,没几日,便病了一场。父亲守在母亲的病床前,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母亲病好后,父亲就习惯了每天晚上睡觉前为母亲端来洗脚水,热腾腾地冒着水汽,然后拉着母亲的脚放在水里...
月亮依旧从东边的树梢上升了起来,像一个碧玉的盘子,透明、温润。夜风徐徐的从窗户外面吹了进来,吹在我的脸上,凉爽而温馨,像妈妈抚弄的手。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那一抹月色,久久不能入睡。窗外是一片清晖,地上铺满一棵棵树的影子,在清风的摇曳下默默的行走。我不知道它们要走向哪里,但是我知道,...
在小学三年级之前,我是个淘气的学生,每天只知道贪玩,而且还喜欢打架。因为学习不好经常挨父亲的打,那时我对父亲可真是“恨之入骨”了。到了三年级,人有点懂事了,变得爱学习了,成绩也慢慢好起来了,自然就少挨揍了。由于父亲家教很严,我每天放学后,都要早早回家温习功课,如果回去得晚,不是挨骂就是挨揍,...
认识别人容易,但是认识自己难。这话题,几千年来,谈论不断,谁也没有确切的结论,谁也说服不了谁。依然,还留待人们继续的认识与体验。不是认识自己难,而是人很难给自己下一个定义,是好是坏,很难用一句话,用一个好字或坏字来说清。人字好写,但人却包含了丰富的感情与生活的内涵。所以,人不是物,很难草率概...
天刚朦朦亮,父亲就起床了。吱呀的开门声,唤醒了哥哥姐姐。大家很快洗脸、漱口,拿好早一天晚上已准备好的农具用具出了家门。早春四月,湘水犹寒。濛濛的细雨飘下来,更添凉意。少了雨衣,哥哥把大的薄膜袋子剪开来,披在背上,绳子系住两个角,在颈前系个结,戴上草帽。简单装备也能不至于湿了衣服。秧苗...
我的读书经历常常引起人们的感叹,一则因为过程曲折,由初中而中专,由中专而高中再到大学;二则由于父亲多年染病且年纪大,支持我读书的是我的三位兄长。为了读书,大哥带着我跑遍了前门后门,送出了不少的土产特产。然而当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刻苦终于考出一个大学又要考一个研究生时,我问大哥考什么专业,他却毫不迟...
我们那里世代相传的风俗也不知怎么搞的,父亲的妹妹理应叫姑姑嘛,却叫叔叔。十岁那年,我就做了人家叔叔。本是家里的老小,得尽了父母兄姐的宠爱。家里突然又多了一个比我小更多的家伙。不过现在想起来,心里倒是从来都没有觉得失过宠,或许,小家伙的可爱或者长了一辈的自豪让我没有察觉,又或者,家里大人还...
夜色降临的时候,我正坐在下山的车中。奔波了一天,很想能尽早洗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居家服,坐在柔柔的灯下,喝上一杯清茶,让心灵放个假,享受一份渴望的宁静。而此刻,疲惫的身子却靠在车窗边,在颠簸摇晃中沿着盘山公路向着已是灯火闪烁的山下使去。远远望过,暮色中的城市,天空一片灰白迷蒙,且渐渐昏暗...
山坡的高度,我想在短时间里不会发生明显的变化,但山坡上的风向、风速在不停地调整着。这个山坡是城市森林公园的一部分,原来叫大公山,现在又改为三台山。其实我说的山坡还叫大公山,三台山是指三个相连的山包的整体。为什么叫大公山,而不叫其它的名字,我没有去考究,我还没有到考究的年龄。大公山与我们学...
总想用细腻的文字写出故乡可亲的人物,但也许是那时少不更事,回想起故乡的人物,尽管极力搜索,脑海里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只是一个名字,甚至只是一些记忆的碎片。然而即使如此,这些乡亲总是在某个午夜,不经意侵入我的梦乡。不知怎的,一种责任促使我拿起笨拙的笔,用素描记下这些乡亲们的点点滴滴……水...
我的侄女今年十一岁了,他爸爸也就是我的弟弟在国外已呆了近十年。弟弟拿到了“绿卡”后每两年才回国看望父母,我们家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团聚。侄女英文名子叫艾丽斯,性格内向,话语不多,比同龄孩子略显深沉,她好象不太愿和我交流,却和她爷爷颇能交谈。和国内独生子女不同的是,她不怎么依赖父母,睡觉起床都很按...
初见婆婆,该是在结婚前的那年春节,陪着先生去了他乡下的家,和多数初见公婆的媳妇不同的是,我没有“丑媳妇”的顾虑,因为我是“城里媳妇”,可我却有一份拘谨和惶惑,毕竟我即将面对的是在未来会成为家人的长辈。之前先生和小姑虽然给我一再的服用定心丸,说两位老人是如何的随和和善良,但也有处于“媳妇”进行时的...
很久以前就想写这一篇文字,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拖到今天才写。在写之前,我也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发了好长时间的愣才开始下笔。从哪里开始写呢?从我的物质生活贫乏的童年,还是家乡的泥土。那样暗红色的泥土,让男人们疯狂,让女人们趋之若鹜,却又爱又恨的土。因为它,男人们靠着自己的力气可以赚到养家的钱,而女人...
那天到鄂城去看父母亲。母亲照例是张罗着买来鱼肉,抓住我难得回家的每一次机会,让我吃个够。席间喝酒时,我频频与父亲碰杯,母亲与以往不同,并未阻止父亲多喝。父亲酒一多,自然谈兴就来了。父亲突然说到:“志刚,你不知道啊,有几次,你差点见不到你母亲了……”一旁给我夹菜的母亲闻迅,立时阻止父亲,但在我的惊...
我和雪梅是很自然的在一起的。我来公司的第一天,她找我说话,那时的我多少有点狼狈。正在开一台机器,挂着一副眼镜,一个瘦弱的身子,衬托着这台大机器。她笑了!在她的微笑中,我看到了一丝好气。我说你笑什么呀?她抿着小嘴说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说别人都叫我眼镜。话音刚落她就开怀的大笑起来。我问你笑...
今天我又在街口遇上了她!她依然是一袭蓝白的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地垂在脑后,整齐的刘海下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流露着让人心颤的淡淡的冷漠,散溢出幽幽的郁闷和无言的忧伤。那是何样的伤感啊!三年前,我也是在这个街口与她不期而遇,就在那一瞬,就注定了我一辈子的心灵之痛。那个细雨飘飞的清晨,这个无人注目...
往山中行,秋色便浓了,才刚还是绿季,转眼就万紫千红。越往深山,山色更斑斓。再行进,山便浓到极处,又阳光灿烂,最是秋韵。间或阳光从峰间斜洒下来,山色更绚了,五光十色的,璀璨耀目。绕山道盘旋而行,一转弯,光又背过山去,山色便退一层,恢复了本味的凝重。如入水之彩色,山更清更纯更浓更有韵。斯山的最妙...
夕阳拉长了树影,晚风乘着夕阳摇曳了一路的梧桐树。此时的我已不知道多少次又坐在村头的大榕树底下,眺望着远方路的尽头,总希望你熟悉的倩影此时此刻出现在眼前,然而所有的这些每每都是在无言的结局中度过。整整三年了,三年里,不管有多少风雨阻拦,我一直都是在这遥遥无期的日子里坐在这里等你,等你信息。可你...
人生旅途的道路各不相同,而我讲述的是一个悲剧女人的苦旅生涯。(一)清明时节雨纷纷,她记忆中有好多年没有去看他了。开始是怕面对那一堆突出地面的厚土,后来就是被生活的重担压的喘不过气来,哪有时间顾得上去管他呢?可是,今年不知怎么了,她想去看他的心情和意念是那么的强烈。于是,这一天,她...
走过年少的童贞无忧,走过青春的风华正茂,走过而立之年的拼拼打打,来到四十的大门口,暮然间,才知道岁月不饶人,日子过得太快了点;一切该拥有的该享受的还没有得到,便要站起来承担起历史的重任,用脊梁挑起大家与小家的重担,实在是有些让人敬畏。人都说,“四十是气沉丹田的年代。”但是,回眸岁月,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