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小树倚大树,小手拉大手

散文欣赏 2021-08-29 网络整理 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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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男孩,每天上学时总是在街到上的同一天,同一地方,重复拣到一个千纸鹤,随着岁月的流逝,每个苍凉月夜钩起好奇。他开始一天比一天更早的等待纸鹤的出现,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落空,但他一直会继续等待,因为他不想在重蹈第100封信的悲剧,亦或因为他是孤单,他需要有个同一类的人来陪,也想她能够开心吧!终于在第七天的凌晨3:15等到她的出现。她轻轻地推开窗户,一只只纸鹤,静静地空中飘落,就像生命的陨落。她很美丽,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可她却一直倚着窗台,似乎凝视着什么,窗台月弯弯,寂寞藏,好似要钩起少女过往尘封的伤。她似乎喃喃着:“纸鹤啊,纸鹤啊,希望你带着我的歉意,用那月华盖上思恋的邮戳,飞上那个叫天堂的地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角,划落了滴滴的泪水……
次日,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个人,依旧重复着过往的伤。就这样子男孩看了几天,看了几次,和自己一样落寞的人,一天比一天脸色更白的人,终于有一天,他弹着吉他,唱着苍凉的情歌,送上一束玫瑰,凝视着她,夜瞳般的眼眸仿若深邃的黑洞般,一点一滴的吞噬着她的伤。雪化成霜的草地上,她倚着他诉说她的过往——
在三年前,一个同样落寞的夜里,她在网上,偶然遇上了她那个他,在一番谈话后,得知彼此都是同样的落寞,渐渐彼此欣赏着彼此的她,约定了每个夜晚的3:15在一起天方夜谭的海聊。之后的每个3:15,她都能看到他凄凉的文字,夜风中飘荡,心中渐渐喜欢上了她的他,终于决定要见见他。那个夜晚好似特别漫长,野草叶尖的的水滞,渐渐凝成霜,可是他每日必出的调戏依旧没有出现。露一次次的凝化成了霜,可是他依旧没有出现,知道那个香雪海(梅的香,梅的色,梅海般的辽阔)季节,露不再是凝化成霜的季节,窗台的黄花已是满地残,留下的只是伤,草间的露也凝化成了雪,他再一次的出现了,只是没了往日的调戏,有的只是段短短的文字——
春木,也有天要像归燕一样回巢;秋水,总有干涸的时候;明月,也会苍白弯;而过往,也总会随着时间,化作缕缕青烟,漂流到云海,碧水去。
他走了,他说自己只是个骗子,爱情的骗子,骗走了她的爱,留下伤害,却自己一人离去。在看完他的那段信息后,她脸色越来越惨白,每个夜晚都看着远方的星空,黑瞳也变得越来越惨白,直到半年后的同学聚会,她才从他一个朋友夜那知道,自己从小学到大学都和自己同班的一个男孩其实一直暗恋着他,每一次都会用钱,用权,将自己弄到和自己同一般。可他却只是默默地注视她,好似每天看到她就足够了。原来他小时候是个有钱少爷,其他小孩都不愿和内向的他玩,有着也只是欺负,有一次,他被揍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默默哭泣的他,突然在眼前出现根棒棒糖,“给你,别哭。”一声声悦耳的声音带着丝丝磁性,一点点安慰着他幼小的心灵。只是现在的他已经到了另一世界,叫做天堂的地方……
在一天,他知道到生性内向的她,一直都会在深夜上的那个聊天室,踌躇几小时的他,终于也进了那个聊天室,陪着她。直到有天,他踌躇了几月才决定找她说出那个情话,他仿若一秒都不舍得拖延般,不觉中速度一点一滴地提了上去,直到他终于出了车祸,前额撞到了方向盘,反震时,玻璃一片一片冰冷的划过他的脸颊,也彻底冰封了他的思念。满怀思念的他,知道她等着他,不想她不开心的他,在犹豫的许久之后,他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地方,留下了那段话语,一个人离开,继续人生的流浪。
“其实我在你第一天偷看我时,我就已发现了,只是看你那么像他,想在你不觉中看看你,才没说出来。你真的好像他,你可以陪我去看下我种下的树吗?”说着说着,她的脸色已如纸般的惨白。“他说过,如果能找到生命的另一半,就将代表自己的那棵树栽在她的旁边,因为树是不会移动的,即使自己死去,也可以一样陪着她,守护着她。”12※本文作者:夜咖啡※
在知道一直喜欢自己的他,已经离开后,她种下了这小树,依偎着那棵大树,代表他的树,小树倚着大树,就像他们小手拉着大手般的甜蜜。
看着脸上再无血丝,嘴角却露着丝丝微笑的她,他凝视着她,抚摸着她冰冷的脸蛋:“我可以在小树旁种棵树吗?”她没有说话,眼角却滑了滴眼泪,落到草叶尖,慢慢凝化成霜,慢慢地变成雪。她的生命也如远逝的灯火般,消失在星空的另一角。
“你没必要再种一棵树,因为你就是她喜欢的那个男孩,那场车祸后,你的脸部严重灼伤,头部也受到撞击。手术时,你弥留中抓着我,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手术后,你失去了记忆,脸部也毁容了,我就用你的名义发了那段话。没想到你整了容后,还是喜欢上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她太伤心,才说那个天堂就是伦敦,我也不想那成为一个你们的地狱。对不起!!”背后赫然是满腔悔恨的夜,看着星空,眼角划过一滴泪水,掉落到心田里。

12※本文作者:夜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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