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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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多了“永远”的承诺,
看多了海誓山盟的表演,
风云变幻,世事无常,
这个时候,夭夭总问自己:
永远到底有多远?
那日好友来,提起辉,夭夭居然愣住了,问:“哪个辉?”
她惊诧不已:“哪个辉?你的大哥呵!”
夭夭诺诺,明白过来了。一缕很深的痛从心底涌了上来,针一样的刺穿了夭夭的肉体和思绪。一个生命中曾经很重要的人,一个曾经许诺要永远记住的人,怎么会在不经意间,就淡出了夭夭的视线,只留给夭夭一个模糊的背影呢?不,同时留下的,应该还有淡淡的回忆和一缕来自心灵深处一触即发的的疼痛。
只是,这种疼痛,不是因为失去,而是因为遗忘。
不得不再一次重温自己走过的路。
认识辉,纯属天意。
辉是虫的朋友。那一年,虫过二十岁生日,特地包了间卡拉ok,请夭夭们去捧场。虽然夭夭不喜欢喧嚣,但作为他的好友,还是去了。
很少让自己处身于那种环境中。一间百来平方的屋子,挤满了人,再加上各式各样的游乐设施,显得拥挤不堪。到会的人,除了夭夭们几个学生,大多数是虫的大朋友们。震耳欲聋的音乐,扑朔迷离的灯光,模糊不清的人影,都不是夭夭所习惯的。看别人都很兴奋,打枪的、唱歌的、跳舞的、聊天的,各得其所,乐不可支。夭夭同虫打了招呼,便拣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慢慢的喝着茶,一边让自己的思绪飘离。好在夭夭是个能闹中取静的人,无论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让自己处于安静之中。夭夭喜欢胡思乱想,思考能够带给夭夭快乐!
正沉思间。虫进来了。“夭夭,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没有空,帮我陪陪大哥,他也喜欢安静!”
夭夭抬头,笑了笑,招呼他坐下。闪烁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因为虫的嘱托,便只好替他尽地主之谊,同那人攀谈起来。
三言两语之后,夭夭便沉默了。他还真是个安静的人,对于夭夭主动的询问,居然能够三缄其口,只是同夭夭一样,慢慢的喝着茶。于是,夭夭也乐得不开口,彼此一言不发,只是留心茶喝完了,便给他续上水,然后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便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沉默的,好在不尴尬。
识得庐山真面目,是几天之后,夭夭的宿舍里。虫带他来的,当时夭夭正在做针线活。孤身在外,什么都得自己操心,何况,室友们都不太会,夭夭这个大姐,只好赶鸭子上架,帮帮她们。
这一次,他倒是先开了口:“呵,看不出来,你手挺巧的!”
夭夭抬头。眼前这个男生,沐浴在正午的阳光里。穿一套军装,身材魁梧,板寸头,四方脸,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好像一直看到夭夭心里去了,仿佛似曾相识。但没有认出他是谁,只好礼节性的笑了笑。及虫叫:“大哥,我早就同你说过,夭夭文武双全!”不由得笑了起来。自生日过后,这几天,虫不停的在夭夭面前,提起他大哥。
“他特地赶来给我过生日的!”虫一脸的自豪。
虫说,他以前得过大哥很多的帮助。
“闯江湖不是件容易的事!”虫说,特别是他这种无靠山无背景无资历初出江湖的人,最容易受欺侮,是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帮他教他护他,才让他逐渐在朋友中站稳脚跟有了一席之地。夭夭听老师说过虫的情况,也见过他社会上的一些朋友,因此明白他对大哥是怎样的感激。只是,想到那一晚他的沉默腼腆,便觉好笑,一个在女孩子面前连话都不说的男生,会像他说得那样义气和勇敢?夭夭才不完全信!
这一次,辉倒说了很多话。也许是虫在他面前也说过夭夭的缘故,他对夭夭的事,倒是了如指掌。很快,她们就像老朋友一样的熟谂。也是从谈话中,夭夭察觉到他与身边朋友的不同。同虫在一起,因为夭夭喜欢读书爱思考,所以处理问题比他们更成熟稳重些,而且夭夭又相当尊重他们,会用心去关心呵护善待身边的朋友,因此,他们也很尊重夭夭,一直把夭夭当成“大姐”,当成温暖他们安慰他们照应他们的阳光。和他们在一起,更多的时候,夭夭担任的是消防员的工作,整天忙着替他们处理学习上生活中思想上的问题,帮他们从生理心理的角度,把烦难事瓣开来揉碎来分析讲解,给他们出主意,想办法解决各种问题。现在想来,当时夭夭那些理论多于实践的所谓方式方法,说出来一套一套,做起来也有规有矩,可实际上的作用,只有天知道。但当时,唬住了很多朋友,他们都信夭夭,有事就来找夭夭。连老师,也很信任的把工作放在夭夭的身上,相信夭夭能做好。可实际上,夭夭也有很多的困惑,只是,夭夭没有人可以交流。实在闷不过,便给远方的h写信,他比夭夭更成熟,每次都能给予夭夭帮助和安慰。但邮路太慢,有时等他回信,夭夭早就艰难的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或是又有新的问题找不到出路。毕竟,以夭夭当时的经验和学识,也仅仅是多知道一点儿,还没有到能够看清生活本质的地步,夭夭也一样不能够完全了解理解那个变幻莫测的大千世界。夭夭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给夭夭指点迷津,能够引着夭夭往前走。但夭夭倔强的个性,又使夭夭不能够让身边的任何一个朋友看到自己软弱失意无助的一面。他们对夭夭尊重,是建立在夭夭坚强的基础上。在所有人眼里,夭夭快乐、夭夭能干、夭夭没有想不出的办法没有办不成的事,所以才在老师同学朋友面前树立了威信。可就是这种光芒,让夭夭很累。其实内心深处,夭夭不愿做这样的人。当朋友笑谈前拥后簇一群人护着夭夭上下课是校园的风景;当老师也不解的问为什么个子娇小性情温和的夭夭能够团结那么多的同学,甚至能够指挥的动班上最调皮的学生;当红半开玩笑半认真半撒娇的抱怨“你们心里只有夭夭”……没有人知道夭夭是怎么样的疲惫和不安。但,为了不让朋友失望,当时只能选择强撑,更多的读书,更多的思考,使自己能够胜任他们交给夭夭的每一件事。但那是一件很累的事。1234567※本文作者:逍遥的鱼※
而辉呢,在同夭夭谈话中,对于夭夭身边的事,都有让夭夭刮目相看的见解和方式。那种豁然开朗的思维方式,带给夭夭全新的感受。欣喜之余,夭夭把手中的活一扔,把心里积存的问题一古脑的倒了出来,忙着同他分析、讨论、争辩。虫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竟然不插话。这一次,夭夭们一口气说了一、两个小时,算是把那一晚的损失全补了回来。
临走时,他说:“下次你也帮我缝点儿东西吧!”夭夭极爽快的答应了。
“你和大哥挺谈得来的!”他走后,虫对夭夭说。夭夭笑,把刚才的谈话理了一遍,收获真不小。难得有人如此推心置腹的指点夭夭。更让夭夭奇怪的,是面对这个陌生人,夭夭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又怎么会如此信任的向他询问听他解释,除了h,没有人看过夭夭的伤心绝望无助和不安,可今天,面对他,夭夭坦然的问着那些只有在h面前才会问的问题,坦然的告诉他夭夭有那么多的困惑。真是稀奇。也许,人与人真是有缘分的。
几天后,他就回了部队。这期间,他每天都来,但再也没有过那样的交流。每次他来,虫和红都围着他,说不停笑不住。夭夭呢,同往常一样,不是忙着看书写信,就是忙着陪人散心聊天,总是淡淡的打个招呼,叫一声“大哥”便闪开了。记得那时和虫陪他逛过一次街,路上无意中问过他姓什么叫什么,他当时就沉下了脸,说:“你也叫我‘大哥’好了。”夭夭一愣,笑了笑。夭夭从来没有过大哥,虽然心里很想有一个兄长,能够听夭夭说话任夭夭撒娇帮夭夭出主意,但直到今天,还没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担此重任。就连h,也知道夭夭只是把他当朋友,从来不奢望夭夭会叫他一声“大哥”。对他,夭夭已经是破例了。
虫和红去送的他。问夭夭去不去。夭夭说不去。之于夭夭,他完全是一个陌生人,虽然夭夭也曾叫他“大哥”,也曾觉得他很熟悉,但,那只是瞬间的感觉,一闪而过。
爱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很难。可是,爱上他,是一瞬间的事,忘记他,也不需要一生一世。也许,这世上,原本没有永恒。(作者自评)
回来后,虫说:“大哥让你给他写信!”夭夭笑了笑,不置可否,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写什么信?
几天后,红来找夭夭,“虫给大哥写了信。我们也写吧!”夭夭很惊诧的看着她,好象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虫答应了大哥我们会写信的!”红说。都是些什么事。拗不过,便在红的信后,附上几句问候,交给虫发了出去,连地址都懒得问,那敷衍的口气,连自己都看得出来。
信很快就回了。虫一封,夭夭和红一封。看不出来,他的字,同他的人一样,又大又漂亮。说出的话,也深入浅出,又都是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对夭夭很有帮助。下一次,他们再叫夭夭写信,夭夭便很自觉的写了。
慢慢的,夭夭的信越写越长,不再是附在信后短短的几句问候,而是把生活中的困惑全写了进去。太多的压力下,夭夭越来越累,特别需要一个减压的地方,而他,恰恰就是夭夭可以休息的港湾。他同h一样,迷茫时总能为夭夭指引方向。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帮助,夭夭的压力就小多了。红也一样,信越写越长,可见,她也有很多话对他说。也是,青春有很多的困惑,特别需要有人听,何况,大哥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人。她们的信,是相互透明的,不是红写完了夭夭再写,就是夭夭写完了红接着写,只是,字迹不一样罢了,还是装在一个信封中寄出去。他的信,也常是回在一封信中。只是,他总是在回信中出错,把红的事说到夭夭头上,把夭夭的事回到红那里,以至于她们读信时,让他的张冠李戴逗得大笑不止。终于有一天,红生了气,在信中写道:“大哥,怎么好事就全会是夭夭做的?”那是因为红说想练字,他的回信却将夭夭好好的表扬鼓励了一番。难怪红会生气。夭夭只好在信里再三的叮嘱,让回信时多安慰红几句,少提夭夭才好。红是夭夭最心疼的小妹妹,夭夭不舍得她有一丁点儿的不快乐。可下一次,还是这样,整封信,有三分之二在回应夭夭。真是没有办法。1234567※本文作者:逍遥的鱼※
好在这样并没有多久,他就退伍回了家。
那是一段很悠闲的时光。至少夭夭这样认为。他回来了,夭夭就可以及时的听到他的意见。他来找夭夭们的时候不多,而且每次来,都是同虫和红一起玩,夭夭很少参与。只是,心情烦闷时,便会让虫去请他来一趟。他倒从来没有失过约,随叫随到,有求必应。来了,陪夭夭坐一会儿,聊聊天,便又回去。那段日子,因为有了他,夭夭更轻松。他是夭夭的阳光,他灿烂的笑容能够照亮夭夭青春的忧伤。本来夭夭就是一个快乐的人,有了他的支撑,没有了压力和困惑,夭夭就更能够快乐的满天飞了。夭夭喜欢看他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喜欢听他说的那些道理。
有一次,室友们都回了家,夭夭一个人待在寝室百无聊奈,便对虫说,我有急事找他。没过多久,他便匆匆的跑了来。看夭夭笑嘻嘻的坐在那里,愣住了。“你不是说有急事找我么?”
“是啊,我想你,算不算急事?”这是第一次同他开玩笑,看他气喘咻咻的样子,夭夭笑个不停。
“你?”他瞪了夭夭一眼,把脸一沉,转身跑了出去。
真没劲,这么开不起玩笑。夭夭瘪瘪嘴。
随后虫来了。无意中说起这事,虫说,“难怪大哥会生气,他当时在上班,听我叫把手上的事一扔就冲了出来。我也以为你真有事!”
原来是这样呵。
夭夭的玩笑开大了。
夭夭请虫向辉转告了歉意,并告诉他以后再也不会了。
好在,他还是随叫随到。
只是有一天,当红和虫谈起辉的爱好和性格时,夭夭在一旁愣住了。相识这么久,如果不是虫和红时常提起他的事,夭夭对他的了解,接近于零。想想也是,同他相处的时候,很少说笑,更别说像朋友那样聊天。他更像夭夭的心理导师。每次约他来,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又以最快的速度消失(难得一次开玩笑,还开过了火,吓得再也不敢了)。只是,夭夭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每次都沉浸在卸下包袱的轻松和他明朗的笑容里。夭夭一直以为,他承受了自己一句“大哥”,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原来他得到的却是最少的。夭夭享受着他给予的快乐,却没有回报过他朋友间的温暖。那一声“大哥”,不过是一句简单的称呼,并不是夭夭心里那种亲密无间有情有意的关系。至少,夭夭会关心呵护体贴虫他们,却从不曾主动关心过他。他每次都只是从夭夭这里收集了一大堆的心理垃圾罢了。把这话对虫讲,虫笑了:“你终于开窍了。我早就想提醒你,可大哥一直不肯!”原来,他也在意呵。
他再来,夭夭也会同虫和红一起,陪他聊天了。其实夭夭原本是一个动静皆宜的人,说起笑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加上故意搞笑,能把人乐死。看到他们笑成一团的模样,特别是看到辉忍俊不禁的笑容,夭夭也开心不已。
有一天,虫愁眉苦脸的来了。一问,才知道他同朋友打了一夜的牌,把生活费输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夭夭剜了他一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不赌了么?”虫诺诺:“是,昨天朋友聚会,我玩了两把,没想到一玩就收不住手!”夭夭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过,细想想,虫与夭夭在一起,其实是收敛了很多的,让他与旧日的生活完全隔断来,也是不可能的事。夭夭把存折给了他:“我也就这么多了,你取一些吃饭,剩下的还债吧!以后不要再去赌了。”他欢天喜地的拿着存折走了。晚上辉来,把取过钱的存折还给夭夭:“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还有多少伙食费?”夭夭笑笑,不答话。帮了虫之后,夭夭身上的钱还真不多,但熬一熬,总可以等到发奖学金。“你知不知道,他把你的钱又拿去赌了!你啊,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才好!”辉边说从口袋里掏出钱夹,“这个月我也不宽余,就剩这些了,全给你吧,我知道你身上不会留多少钱。”看着他瘪瘪的钱包,夭夭傻乎乎的问:“那你怎么办?”“我在家里很好打发的。不像你,孤身在外,没有钱过不去!我知道你不会问家里要的。”他疼爱的看着夭夭:“什么时候,你关心自己有关心别人那样多,就好了!”那双大眼睛在夭夭面前晃动。“好好好,”夭夭赶紧接过钱:“等发了奖学金,我请你吃饭呵!”1234567※本文作者:逍遥的鱼※
“有你关心我,就够了!”夭夭开玩笑的说。有人这样关心体贴夭夭,心里还是很感动。也许,这就是夭夭要的兄长般的情谊吧。
有一次,辉来,不是夭夭约的,但虫和红都不在。室友们也出去了。他一看夭夭又坐在床上看书,转身要走。夭夭叫住了他。
“你不看书么?”他问。
“你来了就不看了!”夭夭笑了。
“你又有烦心事?”他很奇怪的看着夭夭。
“没有烦心事就不能同你说话?”夭夭依旧笑,并拍了拍床,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这是夭夭第一次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聊天。有一刻,夭夭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也一样吧。时间一点点的在他们的无言中流逝。想到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沉默相对,夭夭不由“噗嗤”笑了出来。他很诧异的看着夭夭。
夭夭连比带划的把那一天的感受说了出来。他也笑了。夭夭干脆把与他交往的种种情形都说了一遍。包括那天的玩笑。他也会说几句。只是,夭夭说的多,他答得少,更多的时候,他都静静的听夭夭边笑边说。
“大哥,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姓甚名谁了吧?”夭夭调皮的问:“否则总不至于我连自己大哥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夭夭突然想起了旧帐。
“你不是知道么?”他笑,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是。可我要你亲口告诉夭夭!”夭夭开始撒赖,“别人说的不算!”
他拗不过夭夭,只好说了。夭夭把他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报了他凶自己的“仇”,夭夭得意非凡。
“你笑得真好看!”他突然低声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大哥!”
夭夭愣住了,一抬头,看到一双凝视的眼睛,他离夭夭那么近,近得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击中了夭夭的心,脸上,顿时火烧火燎起来。瞬间,夭夭明白了一些事情。回想曾经发生的种种,夭夭不由心惊。事情发展成这样,决不是夭夭的初衷。片刻的慌乱之后,夭夭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好好,我就叫你大哥,像虫和红一样。”夭夭把虫和红两个字说得重重的。
爱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很难。可是,爱上他,是一瞬间的事,忘记他,也不需要一生一世。也许,这世上,原本没有永恒。(作者自评)
再次见他,是因为虫在校内打架。当夭夭赶到时,已打成一团,虫象疯了一样,几个人都拉不住。夭夭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他,“你又发什么神经?还不给我住手!”虫一甩,甩了夭夭一个跟头。再看清摔在地上的是夭夭,呆住了。旁边早有人把对手劝开,围观的人也都散了。
夭夭看着气急败坏的虫,“你怎么回事?在校内打架,要记过的!”
“记过就记过!”虫倔得像头牛,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恨恨的说:“我非揍死他不可!”
夭夭让红陪虫到医务室去检查,一边找人了解情况,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夭夭才好向校方解释,马上就要毕业了,要真的挨了处分,就不得了。
只是奇怪,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只好又回头问虫。虫也一言不发。夭夭急了。“你不说,我怎么去向老师解释?要真记了过,我看你怎么办?”
红在一旁为虫抹药,听夭夭这么说,跳了起来,指着夭夭骂道:“记过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他哪里会打架!”虫在一旁拉她的衣服。
夭夭愣住了。
红一五一十的把事由说出来。
原来虫打架,是因为那个同学当着虫的面在别的同学面前,说夭夭不仅长得又矮又丑,而且作风不正水性扬花朝三暮四……
虫劝阻不了,就动了手。
难怪那些人都不说。
夭夭又气又急又心疼,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气的是那人也太过分,平日里无怨无仇,怎么可以如此恶毒的中伤自己;急的是,这事还真不好办,虫先动的手,一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好;疼的是,虫是夭夭的朋友却因为夭夭受了伤,夭夭于心不忍……
正沉思间,辉跑了进来。也不知是哪个通知他的。先查看了虫的伤势,然后把夭夭拉到一边,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夭夭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但隐瞒了别人说夭夭的那些话。1234567※本文作者:逍遥的鱼※
“你怎么敢去拉?他打架向来是不要命的!”辉一听夭夭拉了架,急了,“你没有受伤吧?”
这时,夭夭才觉得腿上火烧火燎的疼。想来是有问题了。“没事,我还好!”夭夭笑了笑。
他不相信的上下打量夭夭:“真没事?”
“真没事!”为了让他相信,夭夭夸张的转了几圈,强忍着腿上的疼,笑嘻嘻的说。“你去劝劝虫,今天他打架就是不对我到老师那里去一趟,先把事情解决。要是对方先告状,虫会吃大亏的!”
夭夭努力保持正常的走姿。背后,是那双长时间凝视的眼睛。夭夭努力克制自己回头的欲望。夭夭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处理好问题,回到寝室,夜幕已经降临,室友们都出去了。平日的喧嚣化为宁静。夭夭没有开灯,任自己淹没在黑暗中。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人前所有的坚强和掩饰,都不需要了,夭夭整个人都垮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污辱,让夭夭心痛难忍。巨大的羞耻感让夭夭抖个不停。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来说,有什么比作风不正更有杀伤力的?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散播出去,让夭夭如何面对老师、同学和朋友?黑暗中,夭夭仿佛看到一双双指指点点的手和一张张议论纷纷不屑的嘴脸。夭夭的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先还是无声的落泪,想到伤心处,忍不住伏在床上失声痛哭。
突然,敲门声传来。夭夭没有动。敲门声执著的敲个不停。夭夭抹干泪,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一下,然后开了门。门外,站着辉。夭夭赶紧退回了房间,站在暗处,背对着他,唯恐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脸。理智告诉夭夭,她已经不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感受了。
“虫回家了,红也出去了!”夭夭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暗示他可以走了。
他在夭夭的身边坐了下来。夭夭不能说话,也不能转身,就这样僵在那里。
“你要哭就哭吧!”辉的声音传来,“虫都同我说了。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
一声委屈,让夭夭心里一酸,有泪,又往上涌。如果这个h,夭夭早就靠在他的肩头大哭一场,可现在是辉,夭夭没有权利这样做。夭夭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让自己不在他的声音中感动。
“我没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走吧!”夭夭怕自己撑不了多久,冷冷的说。
他站了起来,没有走,而是靠近夭夭,把夭夭轻轻的转了过来:“眼睛都哭肿了,还说没有事!你要一个人撑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我是你的大哥啊!”
一声“大哥”,把夭夭所有坚硬的外壳击的粉碎,夭夭再也抑制不住,哭倒在他的怀里。他轻轻的拍着夭夭的背,任由夭夭哭成一团。室友们都不知道哪里去了,那一夜,辉陪夭夭坐了很久。
那是他唯一的一次促膝长谈。他给夭夭说了他的事,讲了一个男人的希望和抱负,也讲了一个普通男人想过好日子的苦恼和阻力。“我一定会让我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的!以后你不要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的伤痛!”他轻轻的拉着夭夭的手,大眼睛在灯火中熠熠闪光。那一刻,夭夭有了旋晕的感觉。但只有几秒钟,夭夭就醒了过来,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夭夭想起虫说过,红很喜欢他!
夭夭又开始逃离。在自己还没有沉沦之前,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夭夭再也不叫虫去找他了。夭夭想过,以后的路,还得自己走,夭夭不能太依赖于他。况且,有了那一次谈话,夭夭知道,夭夭给不了他要的东西。
毕业说来就来。单纯的学生生涯开始向社会过渡,一行人眼看着就要风流云散。虽然知道都是分在厂里,但岗位有好坏,待遇有高低,有门路的都各自寻找自己的关系。夭夭是外招生,如同一盆被移栽过来的花,是没有任何的根叶土壤可以凭借的,父亲的势力,只能在老家有效,到了这里,就鞭长莫及了。况且,夭夭也不愿意让父亲又一次为了自己,低下他高傲的头。夭夭知道父亲已经尽力了。夭夭只有静等校方的分配。有人劝夭夭同红谈一谈,她那个在机关的父亲应该有办法可想。也曾问过红,她说没有的事,便再也没有提起过。况且,自从那次打架事件后,红同夭夭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曾经形影不离的好姊妹有了隔阂。夭夭努力过,但没有成效,只好由她去。奇怪的是,大哥也失踪了一般,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照过面。听虫说,他也在为分配的事发愁。好在,等待分配的时间,夭夭白天在外面找了份事,晚上上夜大,回寝室的时间也微乎其微,即使回去了,也有另一个朋友同夭夭搭伙吃饭,因为要照顾他,忙得夭夭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外面的事。虫倒是常来,带给夭夭一些分配的消息,哪个有什么关系去了哪里,其实这种结果夭夭早就有心理准备。夭夭并不要求能分到什么好岗位,只要早点儿分下去,能自己养活自己,早点儿给父母减轻压力,脏点累点苦点又有什么关系?1234567※本文作者:逍遥的鱼※
最终,还是全分了下去。理所当然的,夭夭分到了一线。每日里上班下班,三点一线的生活开始了。因为是倒班,大家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有时,几天都见不到一面。直到有一天,虫坐在寝室里等夭夭:“大哥骑摩托,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
夭夭来不及换下工作衣,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路上的景物都模糊了,整个世界,就剩下辉的笑脸。那一刻,夭夭才知道他在自己心里是怎么样的重要。
辉躺在病床上,头上身上裹满了纱布,连那对熟悉的眼睛,都肿得睁不开。夭夭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的父母就在身边,夭夭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玩笑开不得,关心说不得,甚至,不能有一丁点儿的感情流露。好在,他伤得不是很重,头部受了撞击,其它的,就只是皮外伤。听老人说,是因为他深夜飙车,自己撞到树上造成的后果。“这段时间,这孩子反常,也不知怎么回事?”老太太抹着泪,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伤心的不得了。夭夭也同样的奇怪,他一直很稳重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医生说他要多活动,便陪他散步,夭夭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在医院里转着圈,一路的行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们。因为有他母亲在身边,他什么也不说,夭夭也不问。但夭夭心里却翻江倒海的起伏,心想如果可能,夭夭宁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爱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很难。可是,爱上他,是一瞬间的事,忘记他,也不需要一生一世。也许,这世上,原本没有永恒。(作者自评)
一连三天,下了班夭夭就跑去看他。带他喜欢吃的东西,带他想听的随身听,带他想看的书。只是,去了,也不能说什么,看他同他父母聊天,感觉怪怪的。
第四天,一进病房,就看到红也在,正在喂他吃苹果。他的母亲陪着她有说有笑。一瞬间,夭夭彻底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丝尖锐的痛刺进心中,前尘往事涌上心头,有一刻,夭夭不能呼吸。
强行让自己镇静,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同红聊了聊,还是陪他散了步,然后才回家。
正好虫又在。
“看大哥去了?”他问。
夭夭说是。
“红也在那里。”沉默了半响,夭夭又说。
“你不要怪大哥!”虫突然说。
“什么?”夭夭不明白他的话。
“你明白的!”虫突然很烦躁,“我都跟你说了吧,再这样下去,我也会闷死的。”
“你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出事?因为他烦。他退伍回来,一直找不到接收单位。就算有,也是别人不去的地方。象他这样无背景又有过失的人,走到哪里都只能受别人的白眼,他不甘心。红的父亲答应帮他,但要他接受红。你知道红是喜欢他的!可他,从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只是,你太骄傲了,骄傲的根本不给别人机会。大哥一直不敢追你。我帮不上忙。你和红都是我的朋友,说实话,我不能偏向哪一个。况且,大哥也不许我对你说,他说,你若是有心,你会明白的。前段时间,你们还很好,是不是?可最近这段时间,你逃得倒快。红同他的父母关系相处的很好,他的家人已经接受了她,你却总是躲着他,你说他的心情会好么?那段时间,他经常出去飙车,我也去过几次,那疯狂劲儿我都害怕。我跟了大哥这么多年,难得看他这么痛苦。可我无能为力!老实说,我也烦!”
夭夭又一次呆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又会是因为她?
“大哥现在的工作还好吧?他满意么?”夭夭问。
“现在还行,换了新的工作,比以前好多了。可是,他不快乐。”
“那就好!”夭夭笑了,对虫说:“你干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和你一样,只把他当大哥的!他要是与红好,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虫不相信的看着夭夭。夭夭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开心一点儿,再开心一点儿。夭夭是清醒的,辉所要的美好未来,自己根本给不了。这个地方,太讲究关系了,若想有作为,一定要有人扶,否则,就只有象夭夭这样平庸的生活。而辉,是不肯的。那么,就算夭夭喜欢他,又有什么用?红不同,她可以给他想要的东西。爱不是占有,给他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条生路!若是他能够幸福,夭夭宁可放手。虽然夭夭是那样的不舍。想到失去那双深情的眼睛,夭夭心痛难忍!1234567※本文作者:逍遥的鱼※
从此,夭夭克制自己,再也不去想他,夭夭不能打扰他的幸福生活。虫把这句话传了过去,红进进出出,脸上也有了笑容。
不久,夭夭搬了家,便有意同他们疏远了。虫倒是常和夭夭联系,不时带给夭夭辉的消息。最后,辉还是同红分了手。原因呢,虫没有讲,夭夭也没有问。所有的一切都成为过去,夭夭没有必要问得那么清楚。往事不再来,知道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最后一次见辉,是辉的婚礼。他找了另一个女孩,新郎潇洒,新娘漂亮,珠联璧合的一对。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夭夭为他喝了一杯。
再然后,夭夭意外的同辉的妹妹共事,并成为好友。从他妹妹的讲述中,夭夭知道辉一直在关心夭夭,直到今天。只是,他依旧什么也不肯说,在他的眼里,夭夭还是那样的骄傲,骄傲的依旧让他没有机会靠近。
怎样让人悲哀的理由!
在他生日的那一天,夭夭让他妹妹捎去了一张卡,上面是夭夭写的一首诗:
想你时
总觉得你是一棵树
枝繁叶茂地长在我的梦里
每当微风吹过
便有蓝蓝的回忆
如同你唇边那朵淡淡的微笑
盛开在每一个平淡的日子里
你是我永远的大哥,谢谢你陪我走过的岁月!祝福你,快乐幸福平安直到永远!
夭夭没有问辉看到首诗后的感受,夭夭也没有再同他联系。直到今天好友提起,夭夭才突然想起,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给过自己那么多的温暖和快乐,夭夭说过,要记住他的,永远,可是,短短的几年,夭夭就把他全忘了?
也不知是不是当时不够投入,还是原本就没有永远?
好友走的时候,夭夭对她说:“请向辉转达我的问候!”
她说,“我对他说什么?”
夭夭想了想,“你就说夭夭想他,如从前一样,记得他这个大哥!”
是呵,忘却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美好的未来,夭夭应该忘记!
因为,生活原本就没有永远,所有的往事,都会过去的。包括感情!
爱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很难。可是,爱上他,是一瞬间的事,忘记他,也不需要一生一世。也许,这世上,原本没有永恒。(作者自评)
1234567※本文作者:逍遥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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